2016年11月8日 星期二

2016/10/01齊東詩舍 想想記廖咸浩

詩的發生在看似日常時間流動但又像是有甚麼玄機安排一般的出現。在醞釀過程中像個偵探追逐的可能的蛛絲馬跡,看看有甚麼線索露出了馬腳。在一轉身,可能出現在原本早已窮盡搜索之處。
廖咸浩老師分享的內容,提到用不同的視角來看同一個畫面。原本熟悉的事物下一秒就要變身。西方邏輯學的因為所以將事物的發生硬是要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常常覺得我沒有邏輯,在和別人溝通產生挫折時,別人的回答有著我不懂你的邏輯那樣的暗示。我的思想在語言裡迷了路。波赫士劇場裡一場又一場驚醒的發覺,誰和誰的夢見當中出現了存在?

波赫士:環形劇場
「沒有人看到他如何在深夜裡登岸」的外鄉陌生人走進為火焚毀的神殿中。外鄉人懷著一個超乎常理的目標,要以意志力命令自己進入夢境,然後在夢中造人。在他的夢境之外,雜沓的足跡顯示有鄉人來過,並留下祭物供養他的肉體和需求。陌生人因此可以專心睡覺和做夢。「開始時他的夢十分混亂」,在夢中他召集了許多門徒,他思考這些幻影,想要從其中找出「一個值的活在這世界上的靈魂」。在夢中或醒著的時候,他問問題或思考他們的問題。最終他發現其中一個「雖仍模糊虛幻,卻已有真人的痕跡」,他解散他的門徒,只留下其中一人,並繼續教導這個年輕人。然而要在連續或不連續的夢境裡綴夢成真化身為人,並不容易,他總得失敗一次。他召不回那「已有真人的痕跡」的門徒,也無法以相同方法重新召集新的夢中學校。他改變方式,從真實的細節開始。從一顆跳動的心臟開始,並祈求星宿庇佑,然後其他器官,皮膚、頭髮、容貌。最終他夢見了沉睡中的青年。這是他幻影的孩子。在許多磨練與教導後,夢者明白他的孩子已可出世,於是夢者命令他「沿河岸走到另一座神廟去」。一如他當年「在深夜裡登岸」。然而像所有父親總是擔心自己的孩子,他擔心他的孩子會「發現自己不過是個幻影,不是真人,而是別人夢中投射的幻影」。這種焦慮最終驀然消失,「許多世紀前發生的事,又再度發生」,他看見「環繞的火逐漸包圍住他」,「死亡的來臨對他正是一種解脫」,在「欣慰屈辱和恐佈的感覺同時襲向他」時,他突然明白「他也只不過是個幻影,另有別人在夢裡創造了他」。

美國紐約詩人John Ashbery self portrait in a convex mirror


平凡的人像有著比例上的差別。覺得突兀而發展出來的長詩。平常日常之物像幻影一般,即使存在也留著可議之處。例如廖老師在俄國參觀托爾斯泰故居的時候,導遊說這個書房放的都是托爾斯泰的書,然而裡面有一本是後人寫得托爾斯泰及其晚年。其中產生了一中真真假假交錯的趣味。
Virginia The moments of Being 提到微小事物造成的重擊。
“The words gave her an extraordinary shock.”別針沒有針頭,這樣日常之物的改變引起來一連串的思索,
海德格提到在日常之物不見之後,才會驚覺其存在。我也常常發現髮夾不見了,耳機不見了,衛生紙沒有帶,焦慮地想要一直找,結果其實都在包包裡。光是想像不見這個狀態引起了注意力的高峰。
其中閱讀了李商隱錦瑟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夢中之夢託付著思念,期待,期望以及落空和失落。事件害是這樣一直發生了,觀看對於事件本身,留意隨之而來的評斷,情緒和想法,從何而來,一步一步抽絲剝繭,感受到詩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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