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31日 星期一

2016/10/30心智與腦的正念情感機制 活動報導

時間:2016/10/30 2pm~4pm
地點:大同運動中心 大龍街51
主題:心智與腦的正念情感機制
講者:洪蘭


“If you can change your mind, you can change your life.”

這句話貫穿了洪蘭教授的講座要點。 如果你改變了心意,你就改變了生活。 她使用了豐富的名言以及身邊的例子來闡述概念。例如心理系學生以為去實習會遇到社會上弱勢的族群,沒工作,生病,卻是有太多錢而得病的。不過我自己覺得弱勢族群溫飽都有問題了,可能不會去掛診療費用高的心理門診。社會定義的成功或許是別人覺得你應該得到的地位,財富,車子,房子等,但若內心匱乏使然,沒有接受到外界給予的肯定,反而容易形成落差而一擲千金也不會感到快樂。快樂的源頭之一來自於接受自己所得到的。


      在學校裡,常有導師接到學生的大哉問:「生命的意義是甚麼?」答案沒有唯一,而教育的功能也不是在提供標準答案,或許是參考答案,更適合的是訓練如何去思考答案,反過來也可以去思考如何去問問題。知識性的學問一直在被顛覆,今日在學校所學,明日就有新的研究結果出版。理解知識的過程比知識本身更可以讓求道者有一個脈絡可以追尋。而快樂也不失為追尋和成就人生目標的回饋。

     同時,與其一直在想像遙不可及的目標,當下就可以得到快樂。這並不是說長久的規劃和努力可以置之不理,而是可以用轉念的機制以遊戲人間的輕鬆來處理嚴肅的人生課題。以腦解剖來看,正向情緒的刺激有助於快樂感的提升。Prefrontal cortex和中腦的MFB在正面情緒刺激之下會產生dopamine多巴胺,進而會持續地進行正向迴路。這樣的習慣一旦養成,便容易感到快樂,持續的保持正向情緒,即使外境出現世間認為是負面的事件也能坦然以對。在2002年諾貝爾得獎Daniel Kahneman 提到對於已經發生的事不管是差一小時飛走的飛機或是差五分鐘飛走的飛機都是沒有必要後悔的,已經發生的已經發生,能夠改變的是對於事件的看法。

基因差別決定了某部分神經迴路,男女性的神經迴路以及行為表現在fmri的顯影裡,相同的刺激卻有不同的結果。以至於對於男女性的指令也需要調整。跟男性問路可能會得到一個絕對位置,跟女性問路可能會得到一個相對位置。剛好筆者當天下午就跟一位警察先生問路,我直接說出大龍街51號,他能說出要經過民族西路和昌吉街,在一個相對遠的位置,我想還是要把個人經驗納入考慮的範疇。而早期的環境制約,如家庭,學校等權威組織和人物,也會在腦內形成習慣的迴路。想到大人都會對小孩說,不乖就會被警察抓走,意外形成對於警察的負面刺激。不過環境影響之大使得同卵雙胞台基因在最初的成長階段行為差異不大,但在逐漸社會化過程當長有了區別的個性。如同伊朗雙腦相連的雙胞胎姊妹有相同的基因卻有不同的行為模式。

        外部環境當中,接受閱讀的刺激可以是其中一個選擇。藉由閱讀接觸不同時代的心靈像是身體到不同的土地旅行一般,刺激了想像力,探險可能的疆域。Francis Bacon提到Reading makes a full man. 閱讀讓人完整。即使是雜讀也能慢慢找到適合自己閱讀的材料。從喜歡的事情出發,長成能夠讓人承蔭的大樹。

下一場公益演講資料:

時間:2016/11/06 Sun 2pm~4:30 pm
地點:大同運動中心 大龍街51
主題:開悟的心智與解脫的大腦
講者:大乘禪師



        參考資料:

2016年10月27日 星期四

2016/10/22 廖咸浩-詩的聲音



文字轉生到世界的其他方法便是聲音。原本可以安穩待在紙張上,加入聲音,音樂的成分便有了其他可能性。

聲調大小,高低,樂器音色,音域,排列組合變化之下,一個又一個的分身創造了出來,又或者原本的文字也只是眾多形式的分身之一。

中國詩的起源和巫的儀式糾纏,作為一個上下通達的巫,藉由詩來傳遞未可知。對於思而不可得的煎熬便由詩加點音樂來排解。

從詩經,楚辭和其他古詩詞中,可以發現其在生活中種種場合所需要的儀式和功能性。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冒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在誦讀本身便有平仄的區別。而英詩中,十四行詩sonnet的規定,在韻腳中表現出來。

Sonnet 18: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By William Shakespeare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由歌還原為詩,在Bob Dylan 被宣布為諾貝爾獎得主後,也不足為怪。整理要素組合出來的氛圍才是詩所要引發的想像。例如Starry Starry night, 或是sound of silence 以歌的形式將lyric 歌詞變化有如誦詩的源遠流長。

廖老師現場開起小型演唱會,獻唱了「長夏」「未經」。窗外有雨,但不覺有聲了。
現場直擊,請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yj4Z4gAvYM


 

2016年10月17日 星期一

2016/10/15 詩的張力 記廖咸浩 齊東詩塾

終於是不下雨的走進齊東詩舍,主題當天是詩的劇力,彷彿是要做一個例子的展示,一下課外面等著的就是感覺得到,但還想裝酷不撐傘的雨滴了。

劇力作為一種力量,呈現了從一個狀態到一個狀態的過程,從一個隨意的時間點到下一個。交織著意象,重現著經驗,詩人在文字的筆劃裡,再現了一個平衡,衝突,平衡,衝突的狀態。

原本稱作是日常生活的狀態,像是哪裡出現某些線索,一條一條拉出的軸線牽扯了以為不存在的空間。

離開原本的結構和視角,眼前竟然跟著出現了不同的世界。

那一個剎那出現的畫面隱藏著謎團,要解謎的方法之一可以透過詩,不過麻煩的是詩也是謎團所構成的。

其中一個畫面便是月亮在樹葉之前的畫面,乍看下一切如常,再仔細定睛發現月亮怎麼跑到樹葉前方了?




仔細寫出內心所感會跑到散文家裏去,用無法言喻的文字重整便成詩,例如瘂弦所述:「所有靈魂蛇立起來」的場景。又或者是「在剛果河邊一輛雪橇停在那裏。」


廖老師提到塊壘形容人心裡的糾結,在一層層解謎中,心中塊壘才會心甘情願離去。要重述這個謎團還不適用於因為所以的架構,是縫紉機與雨傘在解剖檯偶然相遇。

不可能加不可能在詩可能。

在禪宗公案裡的以事顯理裡有一則是

啞巴與鸚鵡
有一學僧請教慧林慈受禪師說:「當一個人悟道有感受,卻說不出來的時候,像什麼呢?」
慈受:「像啞巴吃蜜!」
學僧再問:「當沒有感受,卻說得頭頭是道,那又像什麼呢?」
慈受:「像鸚鵡說話!」
http://zensoul.org/index.php

有詩意的時候,是否便也如此。中文每個字像是圖畫般堆疊,猶如一個一個意象,例枯藤老樹昏鴉,自成一個畫面。

廖老師分享的自己的詩:野風已在邊界吹起:懂詩。

你終於也擠進了季節的縫隙中
瞥見人生最終的謎底

而那謎底恐怕又是要用另一個再一個的詩去窺探。